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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上添梅: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美好—─小男孩樂團《Every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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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小男孩樂團”由3男1女組成,來自不同的行業背景,不以歌唱為正職。在這個倡導業余當德士司機、得空時做做兼職的年代,“小男孩樂團”親身示範正職外玩音樂出唱片的新生活主張。

主打歌〈Everything〉順耳好聽。作為與聽眾初次見面的主打歌,〈Everything〉算是稱職作品。歌曲沒太多鋪陳雕琢,走相對簡單的路線。主打歌突顯“小男孩樂團”要呈現於眾人的形象,平實、溫暖、不花俏、貼近生活,但有力量。

相較而言,〈我的親愛小孩〉玩得更加精彩及具爆發力。歌曲內容是從小孩的角度描寫社會的現實及混亂。歌曲的旋律及題材,呈現更強烈的社會關懷及搖滾感覺。副歌部份“孤立亂世/擁你入懷/閉上眼請牢記這永恆愛/末日曙光/天際滄海/握緊我衝破這自私年代”,處理得精彩,聽後留下深刻印象。歌曲後半部摻入童音,帶來驚喜。

“小男孩樂團”的創作多來自於週遭生活的觀察,我相信這是“小男孩樂團”最獨特且平實的部份。〈心中的圖畫〉有名叫小明的男生追夢成長的故事;〈我要的愛不是這樣〉有精彩大膽的變奏,中途從爵士轉成搖滾;開場曲〈沒空〉及結尾曲〈再見〉,好聽有個性,前者帶出現代人對下班後生活的憧憬,後者用更壯烈的心情說再見。

專輯偶有亮點,一些歌曲讓人留下深刻印象,但是整體而言,專輯製作不夠細膩,水準不過不失,說不上是一張優秀的專輯。但“小男孩樂團”呈現飽滿正能量的精神面貌,令人欣賞。樂團的歌路及形象有點類似F.I.R,團員都有充沛的創作能力,女主音也有高辨識度的聲音特質。

業余時做其他事情,不盡然為錢,是為了實現被淡忘的兒時夢想,可以是為了拓展學習、體驗生活。還能做,還能夢,這一刻過得充實、精進及知足,就是最美好的現在。


【播音人講古仔】廣播劇‧講古仔聽古仔‧拌飯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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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年代,許多人家裡都會掛著一個四方形的黑色箱子。那箱子纏著長長粗粗的電線,從清晨6點開始便傳出一把清高的聲音,然後18小時不停地播放直到深夜12點,依偎在會發聲的小箱子旁“聽古仔”是當時候最大的娛樂消遣,也是許多60後70後“古仔拌飯”的美麗時光。

工廠的女工,喜歡一邊車衣一邊用耳朵追劇;陪阿公到kopi店喝茶時,幾個老uncle就愛打賭今日武俠劇情;晚上姑姑房間傳來一把淒厲之聲“迷……離……境……界”如泣如訴,只能用棉被蓋著頭,拜托女鬼不要找上我。

這一些曾經填補數代人成長記憶的粵語古仔,在薪火相傳半個世紀後,電台仍保留著相同的節目,讓你在看不見的聲音裡,繼續享受一場故事的盛宴。

“邊個話我傻傻傻,我請佢食燒鵝鵝鵝,通街話我傻女傻妹,實在我未傻,傻傻傻……”聊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粵語古仔“拌飯”的時光,何大傻以粵曲《旱天雷》填詞的《邊個話我傻》正好點燃無數人對於“李大傻講古”的集體回憶。

那熟悉的開場白:“上一次,就講到……”迅速把聽眾帶入金庸武俠小說裡的舞刀弄鎗,在故事情節進入生死關頭的緊張時刻,廣播中傳來李大傻那一句:“那究竟……,請各位下次收聽就知道了。”賣關子吊你的癮,讓你更期待下一集的劇情。

講故事的人,我們稱他作“講古佬”,那是中國百年前民間開始盛行的“說書人”。無論是公園、茶樓或者大榕樹下,都能看見講古佬的身影,單獨一人擔任敘述,再用不同的聲音,扮演故事中的男女老幼人物,娛樂大眾。

進入收音機時代後,講古也走進電台,通過無線電,走入百姓家。再後來,電台嘗試由多人演繹不同的角色,配上音樂,以空中小說的形式,帶領聽眾進入另一個想像空間,那就是——廣播劇,伴隨數代大馬人成長的文化產品。

印象中,阿媽煮飯、燙衣時一定要開著收音機;在房間寫功課的姑姑偶爾會傻傻地望著收音機發笑;晚餐時,阿公說:“食不言寢不語”,所以大家都不說話,只聽廣播劇,我則好奇,在收音機裡的那個人,其實是長甚麼樣子的?

粵語廣播劇演變史

70年代:

1973年7月1日:《麗的呼聲》成立第一期話劇組,組員有關瑞瓊、周錦標、周杞武、梁觀友、鄭美英、劉玉葵等。每逢週日早上,組員需參與《麗的呼聲》主辦的節目《歡樂星期天》在當時戲院的登台表演。

1976年:第二期話劇組組員有羅冰心、廖日豪、劉瑞蓮、陸倩妮等。

80年代:

《麗的呼聲》轉為《麗的商台》,第三期話劇組,組員有詹慧玲、林可風、夏志強、林文佳、楊薇玉、夢蘭等。

90年代:

話劇組只需專注演廣播劇,無需再登台表演。

1990年上半年:第四期話劇組成立,包括林淑萍、關蒙娜、陸雯菲、梁甘玉等。

1990年下半年:第五期話劇組成立,成員包括朱廣威等人。

1993年:第六期話劇組成員有連潔明、蕭慧妮、張潔慧、林素貞等。

1996年:988開台,但話劇組的製作仍在《麗的商台》,兩年後才轉往988旗下。

2000年至今

2000年後:粵語話劇組易名為988廣播劇團,由高原老師領導。在麗的呼聲時期,很多劇本都是改編的,現在因為版權問題,自此所有的廣播劇劇本都以本地創作為主,後期加入的廣播團成員都是插班生,有葉寶聖、黃慧心、鄭祺源、羅瑞安、童沁等人,先以旁聽生的身份在一旁觀察前輩聲演或配音,同時也要自我訓練咬字及發音。

2006年:為歡慶98810週年台慶,廣播劇團推出年度重頭劇《死神首曲》,改編自香港小說家深雪的作品。

2006年:第七期話劇組成立,成員包括曾心怡、許方齊、張家興等人。

2010年:高原因罹患神經腺癌病逝,改由羅冰心接任劇團主任一職。

2012年:舉辦“Like我的廣播劇”校園交流會及創作比賽。

2013年:邀請國寶光良參與廣播劇團40週年重頭劇《巨浪2013》。

2014年:8位編劇第一次攜手創造微廣播劇《七色彩紅》,網羅8位歌影視紅人與聲音演員一起演出。

2015年:創造神話經典《西遊外傳》由古代演繹到現代,一共3輯(總共65集),並由新進編劇曾毅恆編寫。

2016年:配合988慶祝20週年,陸續推出重頭劇《罪迷宮》、《雙城》、《靈距離》。

一天5時段,由朝到晚聽古仔

早期的粵語廣播劇都是香港麗的呼聲所錄制,再傳播到吉隆坡麗的呼聲播出。譚炳文、何雪凝、高亮、李平富、锺偉明都是老一輩人耳熟能詳的香港廣播劇藝員,直到1973年7月1日,吉隆坡麗的呼聲成立第一期粵語話劇組錄制廣播劇至今43年,開始嘗試本土粵語廣播劇,周杞武、梁觀友、鄭美英、廖日豪、關瑞瓊、劉玉葵、羅冰心、梁甘玉、朱廣威、林淑萍、陳峰、戴桓鵬、鄭祺源、葉寶聖、童沁成了後期廣播劇粉絲熟悉的聲音演員。

80年代,本土粵語廣播劇全盛時期,有線電台從早上10點開始的《醒神精品》、中午12點的《金像劇場》、下午3點,一三五有《少女日事》,二四六是《武俠小說》;下午5點時段是《小小劇場》,週六日還有《迷離境界》及《新地推理》,每個時段各半小時,輪流為聽眾說故事,從家庭倫理、武俠,甚至是偵探、科幻、靈異等題材,一天裡帶聽眾遊走了不同的異想空間。

“那個時候,娛樂很少,電視還是黑白的,不是每戶家庭都買得起電視,所以聽廣播是當時最大的消遣,拉線到屋企就可以收聽麗的呼聲,一個月收費才幾塊錢,由朝到晚聽古仔,食飯、車衣、做功課,邊個都可以聽。”

羅冰心及廖日豪屬於第二期粵語話劇組訓練班畢業的組員,回憶那些年,話劇組成員雖然只獻聲不露樣,卻一樣風靡許多年輕人,被人當作偶像般追捧,記得吉隆坡麗的呼聲首次公開招募話劇組員時,報名人數接近1000人,篩選後,錄取九十多人接受培訓,廣播劇也是明星夢的開始。

“話劇組成員就似明星,每個星期天都必須到半山芭金華戲院登台表演,演諧劇、唱歌等,會有小粉絲要求握手、簽名及合照,不時還會收到粉絲的信,長長十幾張信紙,把你當作是他的家人,聊心事。”

那個黑膠唱片的年代,“粵曲皇帝”郭炳堅與“粵曲王子”鄭錦昌在錄制唱片時,也會邀請廖日豪、陸倩妮幾個話劇小生花旦加入,讓他們配合新歌演一段話劇,堅哥及昌哥就會依劇情高唱粵曲,類似現代的舞台劇。

“偶爾,也會當和音或唱些插曲,計一計,我都曾參與過十幾部的唱片錄製。”曾經參與演出的黑膠封面,廖日豪現在還收著,那是本地粵語廣播劇最風光的時期,也是他最美好的記憶。

風光走過43年,粵語劇一點都唔out

在追溯本地廣播劇歷史時,為甚麼是粵語(廣東話),而不是華語或是其他方言?

粵語一直以來都是吉隆坡人的強勢方言,早前中國南來吉隆坡的華人祖籍以廣東人為主,即便籍貫不同也會學習說粵語,聽粵典、影畫戲,電台、電視台所播放的節目皆以粵語片為主,香港文化甚濃。

麗的呼聲後來也設立其他方言話劇包括廈語及潮語話劇組,也有華語話劇,粵語劇組錄完出街後的劇本,會再轉交給廈語及潮語話劇組翻錄。

80年代後期,政府推行“多講華語,少說方言”政策,方言慢慢變成了弱勢語言,廈語及潮語話劇組相繼關閉,只剩下粵語話劇組,至今將邁入第43個年頭,接近半個世紀。

麗的呼聲在1997年12月31日停播後,粵語話劇組轉往988無線電台旗下,粵語話劇組之後改名為988廣播劇團,羅冰心是現任的廣播劇團經理。原來是電台支柱的廣播劇因為潮流趨勢的轉變,也從原來一天的5個時段,變成2個時段,即中午12點及下午3點重播,後來就只剩下中午12點的黃金時段,粵語廣播劇似乎成了電台的非主流節目。

“現在的電台競爭大了,節目多元化,廣播劇順應潮流而有所改變是理所當然的,時段確是變少了,卻還是佔據著電台中午12點的黃金時段,甚至連續幾年的Nielsen電台收聽率調查顯示,中午12點的廣播劇是各電台同時段的收聽率冠軍,就連去年開始,每逢週末重播的經典廣播劇,也是最多人收聽的時段。”

當你以為廣播劇在網絡時代,已經是沒有人想聽的節目,羅冰心略帶驕傲地說:“我們的聽眾群年齡從18歲至70歲都有,所以聽廣播劇一點都唔out(落伍)!”

廣播劇或許不像電影、電視會出影碟,早期的廣播劇,不論花多少心思只是播一次就塵封倉底,但現在科技發達,再加上網絡的便利,錄制廣播劇的程序相對簡化,甚至可以將音頻上載至網絡,隨時都可以聽到,雖然時段不如全盛期般,但依然是電台的主要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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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人講古仔】聲音背後的神秘人

【播音人講古仔】聲音背後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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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躲在聽眾背後的聲音演員可是影視行業中最神秘的一族。

一把聲音通過廣播傳來耳邊,感覺是那麼親切熟悉,卻總是想不起當事人的面孔。也正是這種神秘感,讓人對聲音演員產生不少聯想。那把聲音洪厚帶磁性,感覺是典型的白馬王子;那孩子的聲音一聽就被認定是討人厭的“死小孩”;還有那個總是刁難媳婦的潑辣家婆,真正的她是不是也這麼犀利呢?

為了保留這份神秘感,廣播劇組鮮少讓演員曝光,擔心聽眾知道得越多,會對廣播劇失去興趣。

這一次,極力爭取之下,我們可以聽到那個“叭渣妹”梁甘玉,還有廣播劇一線男主角鄭祺源的“真面目”。

梁甘玉
變聲5角色,過足戲癮

戲癮,就似墜落凡間的天使,戀上紅塵,從此不再眷戀天堂。

初入行時,前輩就這麼告訴梁甘玉,廣播劇的演繹世界就似凡塵般多姿多彩,誘惑的魅力就連天使都無法抵擋,一旦染上戲癮就很難戒,真的會讓人無法自拔。

“我以前都不明白前輩為甚麼可以待在劇組十幾年,結果,我自己卻待了二十幾年。”

你如果不是廣播劇愛好者,或許會對梁甘玉這號人物感到陌生,但如果提到Ibumie干撈麵電視廣告裡的“阿玲”,裝扮貌似香港藝人沈殿霞肥姐,在超市偶遇初戀“阿強”互搶泡麵時,高八度喊著:“咦,你咁耐都冇變嘎!”你有印象了嗎?

梁甘玉是第四期話劇演員訓練班成員,1990年加入至今,接近26個年頭。

她的聲線尖而細,在劇中較常飾演聒噪或是潑辣的女生,但演起嬌滴滴的甜姐兒,或是扮童星也不遜色,曾因為演繹“小肥仔”表現出色而獲得廣告商青睞。

只是用聲音,就可以讓聽眾把你想像成一個胖胖,又不失可愛的小男童,再把畫面拉回梁甘玉身上,難怪羅冰心之前一直都在擔心,聲音演員的過度曝光會讓聽眾少了想像的空間,但適當的文字解密,卻可以讓同是聽眾的讀者,更瞭解廣播劇聲音的魅力。

梁甘玉坦承自己不是標准的女主角聲,但她卻懂得善用自己的聲音,在不同的角色中運用自如,她曾經以鬼馬戲謔的表演方式飾演《開心女鬼》劇集的女鬼,讓聽眾留下深刻印象,也曾一人同時飾演好幾個角色,在媽媽罵兒子的戲份中,媽媽兒子都是她;或是自導自演一對青梅竹馬的小情侶。

最過癮的還是飾演一名懂得易容術的女生,原來的身份是有錢人家的姨太太,卻因為角色需要變“聲”至少5個角色,苗族姑娘、老太婆及客房服務生等,一直要變聲換語氣,讓人忍不住擔心她會不會跟著精神錯亂?

她卻樂此不疲,這是自我挑戰,她說,戲癮就是這樣來的。

聲音變化,跨越年齡與角色

廣播劇的天馬行空,不只是呈現在劇本創作及音效上,也包括演員本身。因為是幻想中的世界,廣播劇的情節可以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沒有畫面及年齡的限制,演員可以演與實際年齡不符的角色,年輕人、嬰兒、媽媽,根本無需依賴化妝還是電腦特效,聲音的變化可以讓你變成任何人,任何角色。

初次見面,梁甘玉就跟記者道:“早晨。”當時明明是晚上7點半,以為是古靈精怪的個性使然,卻是錄音室內的小傳統,夜晚講早晨!她形容,踏入錄音室,就像是換了一個空間,一天全新的開始,所以大家見面時都會講“早晨”。

988的粵語廣播劇組目前約有50名成員,年齡介於二十幾至六十幾,有人是中醫師、退休校長、設計師、推銷部主管、一般打工仔,像梁甘玉是會計師,鄭祺源是地產經紀,除了經理羅冰心是正職外,大家都是兼職演員,在下班後,塞著車再趕到錄音室錄劇。

一踏入錄音室,站在麥克風前,大家就變身變聲成了另一個人。

有時候錄到晚上十一點多,隔天還要繼續上班,晚上又錄劇,戲份較吃重的演員,一連5天都得重複這樣的生活。廣播劇的薪金是根據集數計算,不管一集最後要錄幾個小時,也沒有加班費,奇少的薪水卻讓許多專業人士甘心付出。

戲味人生,或許就是廣播劇聲音魅力的所在。

鄭祺源
從演員到聲演,延續藝術表演

沒錯,這裡說的鄭祺源,就是你印象中的那個HVD電視劇小生,在HVD解散後,鄭祺源退出熒幕,成為幕後的聲音演員。

“以前開車時都會追聽廣播劇,有一天,突然對廣播劇的製作感到好奇,打了電話給陳峰(DJ)詢問是否有空缺,成功通過面試後,就這樣加入了劇組。”

鄭祺源的聲線就是羅冰心所言的“靚聲”,現在更攀上了廣播劇一哥位置,大部份時候都會擔大旗演男主角,但其實,他的聲音“初男秀”是飾演一名強姦犯,只有兩句對白,一哥也是需要經過時間的磨練,才會變成一哥。

如果你早就知道廣播劇裡的鄭祺源就是電視機裡的鄭祺源,一般上都會好奇,他是否還習慣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演繹生活,而媒體最常問他的,就是電視與廣播劇演員哪一個比較有挑戰性?

“我只是換了一個環境在演戲,一樣可以演不同的角色,這是讓我延續表演藝術生命的第二個機會。”

他說,電視拍攝時間很長,有很多分鏡,情緒會被cut得很散,但廣播劇需要一氣呵成,在短時間內表現自己。剛開始,他一直都懷疑自己只靠一支麥克風可否勝任,卻意外發現廣播劇給予他更大的成就與滿足感。

“聲音演員比電視演員需要更多的想像力。其實最難演的是內心戲,要怎樣讓聽眾透過你的聲音去感受角色當下的掙扎、矛盾?”對他而言,廣播劇的挑戰更高。

一旁的廖日豪補充,廣播劇與電視劇的差別在於,演員的喜怒衷樂都只能用聲音來表達,像父親去世,近拍演員流淚,淚珠從眼角慢慢滑落的畫面加上配音足以感動所有人,但聲音演員喊的一聲“爸”,要帶出慘情的氛圍,就很考功夫了。

聲演要誇張,但不能誇張過頭

“聲音演員一定要誇張,不誇張就不成戲,但不能太誇張,否則就真的變成做戲(做作)了,所以誇張得來要自然,這要怎樣拿捏?最後還是回到演員本身的功力。”

訪問前,鄭祺源塞了45分鐘的車才到達錄音室,臉帶倦容但在示範錄劇的過程時卻不馬虎,與其他3位演員讀著臨時劇本、排戲時,開麥後更是七情上臉,講到激動時還會雙手握拳,漲紅了臉。

這就是錄音室,在你們看不見的空間裡,聲音演員為了追求戲劇效果,在錄音時都會有反射性動作,增強聲音的力度,快樂時會手舞足蹈、難過時抱頭痛哭,有時候演員入戲太深,也會出現情緒失控的情況,只好暫停錄音,待心情平復再繼續。

那麼為達到最佳效果,會要求演員接吻、互摑耳光嗎?

羅冰心說,演員自己對著麥克風親親也有一樣的聲效,但有些演員會選擇親自己的手背,至於掌摑,其實就是導演自己打自己的手,萬一聲音效果與對白接不到位,幾場NG下來,導演的手也就又紅又腫了!

43年來,廣播劇完成超過1000部空中小說,偶爾也與國內外藝人如李司棋、杜德偉、光良等合作演出。器材、劇本對白和故事也順應時代而變,但廣播劇依然單純用最原始的聲音,為聽眾帶來獨特的娛樂享受。

戲劇大師曹禺說過:“廣播劇的藝術家們,給聽眾留下了廣闊的天地,使聽眾參與了創作。閉目靜聽,一切人物,生活的無窮變幻,憑借神奇的語言和音樂,你不覺展開想像的翅膀,翱翔在奧妙的世界中。”

下一次,不妨扭開收音機,隨著演員的聲音,來一場天馬行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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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晉筆記】消失的新巴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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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0年前後,第二代白人拉者查爾斯布洛克在砂拉越河岸另建一座長棚式的巴剎,以取代原有位於海唇街大伯公廟前方的老巴剎。新的巴剎建成後,很快也帶動了該區的發展,甘蜜街、印度街等陸續出現,成為古晉的第二個商圈。

至今,老古晉仍然慣稱海唇街一帶為“老巴剎”,而咫尺之遙的甘蜜街一帶則為“新巴剎”,其典故正來源於此。

新巴剎建成之初,雖以蔬菜攤檔為主,但也兼容魚、肉類攤檔,當然也少不了內陸地區運來的土產。很快的,來自各地的攤販聚集於此,以應付古晉迅速增長的供應需求。這期間,19世紀末由拉者政府大批引入的新安屬客家人成為巴剎內的主要菜販。

20世紀初,巴剎逐漸不敷應用,於是在1924年加建魚巴剎和1930年加建豬巴剎。1935年,菜巴剎進行擴建,以鹽材瓦取代原有的亞答葉屋頂。到了1957年,再加建一座生雞巴剎,至此形成一字排開的甘蜜街巴剎格局,在很長一段時間是古晉省內規模最大的巴剎,也一度是蔬菜批發與零售的集散中心。

甘蜜街的巴剎群是古晉人最熟悉的地方,雲集的攤販和顧客涵蓋各民族,大家在這個共同的生活場景中議價、閒聊、交換生活裡的消息。巴剎基本上是不打烊的,半夜或清晨已經可見小販忙碌的身影。為了方便這些攤販打點肚皮,菜巴剎內有數個圈圍起來的咖啡檔口,輪流在不同時段全天候售賣海南咖啡、麵包、海南雞飯等。其中一些檔主後來搬離巴剎另覓良址開業時,還打上“午夜雞飯”的名號,流行一時。此外,菜巴剎也出了一位鼎鼎大名的閩籍傳奇企業家楊源抄,創辦叱吒風雲的萬福寶號。

在甘蜜街巴剎建築之間,還“穿插”兩棟建築,其中一棟介於豬巴剎和生雞巴剎之間,早年曾經作為臨時博物館展覽廳。著名的自然學家華萊士(AlfredRussel Wallace,1823-1913)是布洛克家族的好朋友,曾經在婆羅洲進行自然考察,採集超過12萬件生物樣本。

當查爾斯布洛克有意創建博物館時,華萊士便將手上價值連城的珍藏捐獻出來。1886年10月30日,甘蜜街的臨時博物館展覽廳啟用,收藏和展示這些珍品。待1891年8月4日,砂拉越博物館工程完成並啟用,這些珍藏才悉數轉移至新館。過後,甘蜜街這棟臨時博物館建築曾經作為不同政府部門的辦事處之用,主要的部門則是新聞處。

另一棟是位於甘蜜街尾的三層樓“班卡建築”(Banka Building),在1929年以前原為兩層樓倉庫。銻礦曾經是砂拉越主要的礦產,採集的銻礦石經由水路運抵甘蜜街,就在班卡建築後方的碼頭上岸,並存儲在班卡建築內,等候出口。1877年後,銻礦停產,這個倉庫也曾經用於儲存其他土產。1960年代末,有關建築改為“甘蜜街小販中心”,主要售賣各種洋什、雜貨、衣料布匹等。

甘蜜街巴剎群中,最早消失的是豬巴剎,於2002年的一場大火中付之一炬,原址隨後進行美化,建了一個小水池。到了2007年,耳聞多年的甘蜜街巴剎搬遷一事,正式由相關單位確認。儘管政治人物、民間團體和小販組織相繼出面斡旋,而砂拉越文化遺產保護協會也積極以專業角度跟進,但仍然無阻一紙通令的執行。2008年6月,百年歷史的甘蜜街巴剎還是走到終點,宣告關閉。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成排廢置的老建築在一年後悉數被夷為平地,不留片磚只瓦,令人痛心!

巴剎永遠消失,甘蜜街永遠只剩半邊。多年後重新檢視這個社區,不難發現與巴剎相關的上下遊行業也逐漸從這裡消失。更慘重的,恐怕還包括不同族群共同生活場景的消失。當我們看見越來越多種族分歧的言論與事故,有沒有越來越懷念那些各族聚集的巴剎?

【昔約今城】求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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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九十高齡的母親因行走不便,需要手杖扶持,已鮮少出門。之前,每逢農曆正月十五上元暝,母親就會要我載她到檳城丹絨道光的海珠嶼大伯公廟拜拜。燒過香燭,向大伯公求籤占問家門流年運勢,每年一樣。

有一次,問起母親:“多數人前往觀音亭求籤,為何您的是大伯公?”

“每年正月十五海珠嶼大伯公誕辰,理事會都會向大伯公‘請火’,預測檳城的經濟運勢,每一年都准、很靈,當然我也來這裡求籤了。”母親給我最簡單直接的回答。

那一天,母親求得一支上上籤,開心的心情流於臉上。

籤詩,分有上上、上、中、下,及下下籤幾種,上上籤為大吉、上簽吉、中籤一般、下簽凶、下下籤極凶。一些比賽,抽到遇上強勁對手,就會以抽到下下籤來表示凶多吉少。

求籤的人無不希望求得上上籤,一旦求得下下籤,因為忌諱把厄運帶回家,通常會將籤紙在廟宇前燒化。一般寺廟的下下籤也就是所謂的罰油簽,求得此簽,廟祝就會指明需要在神明前添油祈祝平安解厄。

籤的詩句多以古代人物或民間故事為內容傳達,要知道籤詩的指意,求籤的人就非要瞭解個中人物或民間故事的內容不可,否則就需要廟祝或專人解說籤詩內意,才會明白所表達的吉凶禍福。

同樣的籤詩,不同人解讀,可能出現不一樣的答案,這關係解籤人對歷史人物或民間故事的瞭解功力。具豐富經驗的解籤人,也可能會因為求籤人的性別或時間差異,解讀出不同結果。就如廿多年前,朋友父親因為生意遇上嚴重的經濟問題,求得一籤“蜻蜓掉入蜘蛛網”,屬下下籤。不過,經一位具有三十多年解籤經驗的廟祝解讀,指朋友父親的生意有驚無險,有貴人扶助。過後不久,朋友父親真的遇上一位友人注入大筆資金,生意經濟問題迎刃而解。

事後回到廟宇謝神,因為好奇,朋友父親拿著該籤紙詢問廟祝,從何看出詩句表示有貴人幫助?才知道,原來廟祝是依朋友父親求籤的時間做不同解讀:“如果你是在傍晚求得此籤,絕對是凶兆,不過那時是下午三點多,一般上,這時候會有小孩子在外嬉戲玩耍,看到蜘蛛網,多會去弄破它,蜻蜓就會得救,從而說明你的困境將會有貴人扶助。”

除了占問家庭、事業等的“問事籤”,另有一種“藥籤”,簽紙印的都是中藥方,求藥籤的人根據藥籤的藥方抓藥,給病者服食。坐落在檳城日落洞大帝爺園的“清龍宮”,是早期一些老檳城人生病時,向主神保生大帝或神農大帝求藥籤尋求“治病”的百年老廟。如今,醫學發達,求藥籤的人已不多見。

2002年,搜集“占簽走唱藝人”陳同同的生平事跡資料,幾經輾轉,最終在土橋尾他義子處,尋得陪伴他走過滄桑歲月的月琴,懸掛的29支籤支,觸摸在手,即回想到童年時期,母親付一角錢,在旋轉的簽支中抓拿一支,就可以聽到他以相關的籤支唱一小段“歌仔調”,時而穿插說白,解釋籤支內意,說唱之間,“郎叮鐺”月琴的弦音及沙啞的哭腔聲調吸引許多婦女及小孩圍觀。

如今,隨著陳同同離世,他特有的哭腔“歌仔調”的說唱解籤,成為絕響。適逢今天觀音誕,農曆二月十九,亦是陳同同逝世32週年的忌日,謹以“求籤”一文紀念之。

【閱讀馬華】引領小讀者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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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華文兒童文學自1920年萌芽,長期受忽視。然而,隨著教育改革,華小華文課程和師範華文課程都融入兒童文學,兒童文學逐日受到重視。

彩虹出版社於2014年為馬華資深兒童文學家年紅增訂再版了《年紅兒童文學選》,全書作品512頁(共240篇兒童文學),還附錄92頁的評論或訪問稿。這說明了甚麼?

正宗的兒童文學是有市場的,出版社才會再版這麼厚重的作品集。

年紅的創作體裁多元,包括兒歌、童話、寓言、小說、散文、童詩、廣播劇本等。其語言淺白有趣,內容富有本地色彩,也發揮兒童文學傳統的功能——教育。

在這電子化時代,當越來越多受歡迎的“兒童文學”

標榜娛樂化、休閒化,兒童文學的教育功能是否應該淡化?

年紅說:“我在韓國首爾參加一場研討會,那裡的各國學者專家都強調兒童文學必須要有教育性,兒童文學如果沒有教育性,那就會死亡。因為若一味強調娛樂休閒的話,何不去買電子遊戲機呢?所以說,那次交流使我更加堅信兒童文學的教育性是很重要的!”(訪問稿,頁46)年紅的小說成就非凡,作品人物形象有血有肉,散發著濃郁的生活氣息,如〈一把大雨傘〉,由傘及人,突出父愛的偉大,也突出了“內在美比外表美實際”的道理(主人翁最看不起的老舊雨傘,在雨天最實用);〈三千支雪條〉則突出主人翁幫父親賣雪條後,真正體悟何謂“血汗錢”,不再提出過份的要求。這就是“寓教於樂”——很多道理,作者不直說,而是留待讀者體味。

年紅的寓言,諷刺各種社會怪相,入木三分,《高喊反貪污的老狼》是其一:每一回,當高喊反貪污的官老爺老狼訪問農村時,鼠鹿都避而逃之。

村長很不高興,責問鼠鹿:“難道你不支持反貪污嗎?”

鼠鹿說:“絕對支持!”

“那麼你為甚麼老是避開狼老爺?”

“唉!”鼠鹿歎口長氣,回答:“這世上,最可怕的,莫過於高喊反貪污的貪官污吏了!”

可能有人會懷疑:小讀者讀得出這類寓言的寓意嗎?其實,隨著互聯網發達,許多小讀者已經知道甚麼是貪污腐敗、知法犯法。他們所知道的,或已超乎我們的想像——兒童文學因此有著“引領”讀者的使命,而不是“迎合”。

引領小讀者認識世界,認識自己,年紅五十多年來在兒童文學努力不懈,開花了,也結果了。

《London Has Fallen》倫敦大橋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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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萊塢需要硬漢,當史泰龍、阿諾都退下陣來,於是GerardButler建立了大家的新觀影習慣。近期有他的兩部電影《God's of Egypt》和《London Has Fallen》陸續上映,一個埃及史詩題裁,一個貼近現今政治局勢,而且角色也一忠一奸,可見他的可塑性頗高。

以製作費來解構,《London Has Fallen》是續集電影,上一部《OlympusHas Fallen》雖然不算是小刀鋸大樹,可是也在7000萬美元的預算下全球狂收1.61億。根據IMDB網站顯示,這次的預算只有6000萬美元,不懂是否這個因素髮酵,倫敦大橋坍塌、西敏寺、國會大廈的爆破場面,看似撼動人心,卻有點不夠喉,欠缺震撼度。也許這也得拜電腦特效猛烈轟炸所賜,觀眾已經對這些中度的感官刺激免疫了。

反觀《God's of Egypt》的製作費高達1.4億美元,相信大部份的費用都投注在電腦特效上。剛上映的《Batman vSuperman:Dawn of Justice》,製作費則高達2.5億美元,這就是商業大片的遊戲。

憑著蝙蝠俠和超人的擁躉,還有全球影迷的期待值,除非電影素質低落,不然高度商品化的推波助瀾下,肯定狂撈一筆。

說回《London Has Fallen》,如果劇本是電影的靈魂,那這次肯定是中學生水準,看似胸有成竹,卻是沿用太多既定模式。大費周章的鋪排,就是為了一連串的動作和特效,劇情的重要和邏輯,不懂退居到甚麼位置了?故事敘述英國首相突然離奇死亡,各國領袖放下國務遠赴倫敦參加葬禮。各國政要出場時,卻在角色上耍了小心機,像是法國總統講究生活品質,搭渡輪時也要悠閒看報紙;意大利總統風流倜儻,去國葬也不忘幽會。

這算是在一堆瞎掰戲碼中的甜品。

英雄在子彈橫飛的鎗戰中打不死是為了要電影得以延續下去,福大命大雖不符合邏輯,卻無可厚非,可是至少西裝不要完整無缺,給它破爛一些會比較真實吧!

最讓人發噱的是,好萊塢依然透過電影灌輸大美國主義。究竟誰還願意買單?

下一次,還會想狂炸哪裡呢?

從A到Z‧看新德里“生活的藝術”世界文化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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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非一般的世界文化節。

來自全球155個國家及地區,3萬7000名藝術表演者,在今年3月11日至13日一連3天的世界文化節中進行了91場演出。而從世界各地蜂擁而來參與的人,3天內高達375萬人次,可說是世界最大的文化嘉年華,然而它不只是讓人驚嘆的一連串數字而已。

“生活的藝術”世界文化節,是一個召喚和平的聲音。一個人的聲音太小,375萬人的聲音傳播千萬里。

這年頭,沒完沒了的恐怖襲擊,無法解決的難民問題,時不時還傳來各種空難、天災、疫情肆虐,造成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愛好和平的人往往都是安靜、低調的,反而破壞和平的人卻是大肆宣揚,唯恐天下不亂。讓人一時錯覺世界各地壞人比好人多,然而事實上,善良的人佔了世界大多數,好事每天都在發生。

和平的力量需要凝聚,這是印度知名靈性導師拉維尚卡(Sri Sri Ravi Shankar)創辦的“生活的藝術基金會”,並於35週年的2016年舉辦世界文化節最大的意義。

位於亞穆納河河灘舉辦,以“世界是一家”(The World is One Family)為主題的3天文化盛會裡,有許多感動在發生,讓我們從A到Z——26個關鍵詞去重溫這一場與眾不同的世界文化節。

(A)-Art of Living生活的藝術

由印度知名靈性導師詩麗詩麗拉維尚卡(Sri Sri Ravi Shankar),人稱“古儒吉”(Guruji,“大師”之意)所創辦的“生活的藝術基金會”(AOL),是目前全球志工所組成最大的教育與人道主義組織之一,義工遍佈一百五十余國。

他教導人們通過呼吸、靜心與歡笑工作坊,解除壓力、提昇身、心、靈整體健康的實用技術與知識,以提昇大眾的生活品質,進而活出生命的智慧與喜悅。

他的志工團也在世界各地進行了各種公益活動,比如監獄新智課程,幫助受刑人更生、減少暴力及對藥物的依賴,教導他們面對自己的過去並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以及處理未來面臨的衝突和壓力。目前實施這項課程的國家包括美國、俄羅斯、英國、德國和印度等,超過15萬受刑人受益。

此外還有創傷後解壓方案,為自然災害與戰爭受難者所提供的減壓復健輔導方案。例如:2008年中國四川大地震災民的復健、南亞大海嘯的捐款等;環保方案,利用廚余製作環保酵素,過去幾年來在印度清理了16條受污染的河流,他們也展開了菲律賓賦權計劃、泰北奇跡種樹計劃,讓將干涸的河流重生;亞洲農村婦女謀生的職業訓練、一日一美(或歐)元方案,提供印度及烏干達貧童的免費衣食、醫療與教育計劃等。

(B)-Boundless無界限

無論是世界文化節,還是“生活的藝術基金會”,本身都是無國籍、種族、宗教、文化、年齡及性別之分。

也有許多國際政壇的名人受邀參加文化節,像印度總理莫迪、前巴基斯坦總理季蘭尼、尼泊爾總統班達里、斯里蘭卡總統斯里賽納、美國國會議員裴洛西、日本與挪威文化部部長等人都是貴賓。

宗教界包括天主教梵蒂岡宗座科學院院長索龍多(Marcelo Sanchez Sorondo)、敘利亞伊斯蘭教遜尼派最高級別教士哈松(Grand Mufti Ahmad Badreddin Hassoun)、巴基斯坦穆斯林學者Mufti Muhammad Saeed Khan、Bandhua Mukti Morcha,中國蒲田南少林寺的方丈空性、台灣靈鷲山心道禪師等,都出席了這一場文化節,並一一上台致辭祝賀和平集會順利舉行。

(C)-Culture文化

1日開幕當日,印度總理莫迪(Narendra Modi)受邀出席致辭,他認同靈性大師拉維尚卡過去35年為生活的藝術付出,“印度是如此多元,透過‘生活的藝術’,世界已經認識印度,這是文化的‘大壺節’(Kumbh Mela,印度重要慶典)。”

為了舉辦這一場堪稱史上最大、最多元盛事,政府早在半年前,在新德里專門開闢出一塊1000英畝的空地搭建臨時舞台。而7.5英畝的演出舞台,面積超過6個足球場,可說是創下世界之最。

來自155個國家的37千名文化藝術表演者,在三天的世界文化節中一共91場演出。只見舞台後面的座位上坐滿了8千名音樂家以40種樂器一起演奏交響曲、650名來自非洲的鼓手,場面十分壯觀。

(D)-Dancers舞者

文化節第二天,開始出現世界各國的文化表演,比如拉丁、瑞士、俄羅斯、中東、日本、泰國、印尼等在可容納百萬人的場地上表演傳統舞蹈或音樂。

印度各省的部落民族,如印度東北邦Assam的Bihu、西北部拉惹斯坦(Rajasthan)的Ghoomar傳統舞蹈,抑或是東南方安得拉邦(Andhra Pradesh)的庫吉普迪(Kuchipudi)古典舞蹈也在穿插表演。

一場雨過後,中國蒲田南少林寺的武僧表演,台灣首位太陽劇團舞者張逸軍率領舞團“仁山仁海藝想堂”表演“天地初起萬物生”登上舞台。

在那之前,馬來西亞、中國、香港和台灣超過1千名華人更是聯手演唱《明天會更好》。而原本鮮少一起出現的中華民國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在這裡終於能夠與中國的五星旗、香港的紫荊花旗和馬來西亞國旗一起飄揚,《明天會更好》大合唱不只把希望世界和平的理念透過華語歌曲傳達出去,也體現了真正的“世界一家”。

(E)-Experince微笑體驗

新德里是世界人口第二大的城市,交通之亂可是世界聞名的。

汽車、馬車、人力車、嘟嘟車擠在馬路上,不斷傳來刺耳的喇叭聲,巴士排放黑色廢氣、嚴重塞車,加上文化節第一天傍晚就下了一場滂沱大雨,走路到會場長達兩公里的路幾乎都是低窪和水泥,如此情景幾乎很難叫人心平氣和。

設備極簡的場地,卻要招待超過十萬人的出席者,當中肯定會出現許多疏忽。然而,無論是會場裡的當地志工,還是來自世界各地偕老扶幼來參與盛會的人,無論遇上多不可思議的事,所有的人都是微笑以對、苦中作樂。塞車的時候,他們就在巴士裡唱歌;路不好走,他們緊緊牽著彼此的手,不會丟失走得比較緩慢的老人家和小孩。

(F)-Family舉家參與

參與盛會的人,許多都與家人同行。5年前接觸“生活的藝術”的吳慧玲,本身擔任銀行經理,自稱脾氣一向不好,情緒起伏很大。在生活的藝術學習靜心和淨化呼吸法之後,她覺得自己的情緒有所改善,因此也帶孩子和丈夫一起參與。

“一開始丈夫也是反對,當時他並不瞭解這是一個甚麼樣的組織。後來上課之後覺得對身體有很大的改善,就開始加入了。”

吳慧玲說,此趟印度之旅雖然亂,卻亂中有序。“這輩子大概沒甚麼機會在150個國家的人面前唱歌了!”她笑言,第一天在露天會場遇上傾盆大雨,甚至下冰雹。不過人們並不怕風雨,還在雨中跳舞,而她與家人也享受其中,覺得那是一個非常深刻難忘的記憶。

(G)-Good in release stresses靜心釋放壓力

壓力大是現代人的通病,無論大人小孩都一樣。

昔加末勵志華小輔導老師鄭美蓮也是文化藝術節參與者。她透露,她在2012年在校園內開始推行靜修活動,讓學生休息時間到禮堂靜坐,引導他們靜坐及深呼吸,實踐結果發現除了加強學生專注與記憶力,也改善學生情緒及談話語氣也變得溫和;學生在政府考試成績有躍進,頑劣學生的行為也變好,專注力更集中。

靜修活動也讓學校榮奪“2012年全柔輔導管理比賽”亞軍及“2013年全柔輔導創意活動”冠軍。

(I)-Incredible India!不可思議的印度

印度旅遊局的全球宣傳口號是Incredible India——不可思議的印度;幾乎每個來到印度的馬來西亞都大呼“不可思議的印度”。

新德里(New Delhi)作為印度的首都,自英國統治時期規劃的計劃都市,但你仍然可以在這個譽為“印度中心”的現代都市中,看見馬、驢子、駱駝,甚至載貨的大象與汽車擠在同一條馬路上,讓人錯覺以為自己置身在動物園。

走入新德里城市邊緣或郊區,你馬上感受到印度的貧富懸殊分化與差距,尤其是種姓階級。印度顛覆了你對一些事情的固有看法——很多事情你理所當然的以為是這樣,但原來也可以不一樣。

(J)-Joyous喜悅

生活的藝術課程,包括瑜珈體位法、調息法和淨化呼吸法。其中淨化呼吸法是從特定順序的調息法穿插短暫的自然呼吸所組成,讓學習者可以在課程中解除壓力和負面情緒,達到平衡。

古儒吉矢志於喜悅的生活、無私的服務以及自我覺知而實現目的。他曾經說,生命是熱忱、生命是喜悅、生命是愛。因此他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希望人們擺脫各種煩憂、體驗完全活在當下的生命滋味,獲得身、心、情緒的整體健康,提昇性靈的成長,使人獲得喜悅、圓滿與自在的人生。

(K)-Kriya呼吸法

生活的藝術基金會以強而有力的呼吸技術為主軸,稱為“淨化呼吸法(Sudarshan Kriya),那是古儒吉大師復興古老的調息法(Pranayamas)精髓,從中研發出一種獨特呼吸技術。那是一種有效的壓力管理、促進健康的養生方法。

根據獨立研究報告顯示,淨化呼吸可以減輕壓力、增強免疫系統、減少膽固醇、緩和焦慮與憂鬱(輕度、中度與重度)、增強抗氧化的保護能力、強化腦力以及增強健康、滿足與平和的心靈。

這種呼吸法的廣泛效益已引起印度、北美的科學界及世界衛生組織(WHO)的肯定,並獲得美國衛生署贊助研究,而生活的藝術基金會也成為世界衛生組織制定21世紀人類健康準則的諮詢顧問。

美國諾華東南大學(Nova Southeastern University)問題諮詢系(Dispute Resolution)甚至將淨化呼吸法課程設定為全美社工人員、心理諮詢治療師、護理人員、營養師、醫師等專業人員取得資格之必修學科。

(L)-Lee Ee Mei李苡梅‧馬來西亞“生活的藝術”中部協調員

李苡梅在10年前曾經參與位於印度班格羅的25周年慶典,當時就有超過300萬人共聚歡慶生活的藝術。這次她帶了600名馬來西亞人參與今年的世界文化節,壓力大得完全睡不著,意外從中學會了用正面的態度面對困難。

“各種突發事件發生,比如訂好時間的巴士沒來、中途拋錨,或是飛機航班延誤。一開始壓力很大,擔心被會員投訴,於是臉上表情很緊繃。第二天無可避免地發生同樣的事,我選擇了和大家一起歌唱來打發等待的時間,苦中作樂,反而帶來非常好的效果。”

李苡梅指出,這正是生活藝術的精神所在。“生命便是如此,很多事情不在我們的掌控之內,唯有轉變心態。一切順利的時候,當然是件開心的事;但如果一切不太好,我們依然能夠用正面心態轉化,那才是最難的。”

快樂能夠感染他人。當一個人能夠輕鬆面對困難時,身邊的人也受到影響,發現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

她說,馬來西亞“生活的藝術”始於1991年,目前在全國各地有33間會所,擁有超過3萬名會員。

(M)-Meditation靜坐

靜坐對一個想靜心的人非常重要,然而古儒吉卻認為,如果只有靜坐,通常會讓人較為被動,淨化呼吸法最獨特之處是帶出活力與沉穩。他說,在調息及淨化呼吸法之後再靜坐,你毫不費力地就滑進了靜心中,所以呼吸技術是靜心的一個方法;而靜心則是擺脫各種雜念的困擾,讓心回到當下。

(N)-National Green Tribunal國家綠色法院

世界文化節進行期間,由於場地位於恆河支流雅穆納河(Yamuna River)的氾濫平原上,也就是緊鄰河水的的生態敏感區。主辦單位在會場蓋的大型舞台,以及軍隊蓋的臨時大橋都需要動用到重型機器來搭建。

印度當地環保人士曾經作出反對聲音。他們表示,為了佈置會場,當地的植物也都已經被清掉、土地填平,對生態地形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一名環保人士表示,400公頃的活動會場原本是一個沼澤地,如今連一片葉子都沒有了。

國家綠色法庭先前組織的科學小組已提出報告說,“生活的藝術”基金會在亞穆納河河灘地搭建的臨時設施干擾自然植被、沼澤和蘆葦,還有河灘動物等自然生態,因此罰款12億盧比,要求“生活的藝術”恢復河灘地原貌。無論如何古儒吉受訪表示,雅穆納河原本就是一條臭氣熏天的大水溝,裡面堆滿了污泥和垃圾,任何人都無法忍受在旁邊平地待上五分鐘。活動以前,“生活的藝術”義工清掉了512噸的垃圾,10萬個家庭主婦在家裡用新鮮蔬果廚餘製造環保酵素,從今年2月16日開始將酵素全部倒入河川以淨化它,後來才有水牛開始進到河裡喝水。

(O)-OM梵語

在世界文化節中最後一天的夜晚,古儒吉率領現場上萬的出席者進行集體靜坐以前,以三聲“Om”唱誦作為開始。“Om”是古老的梵語唱頌(Mantra),也常見於瑜伽課,老師授課前都會以三聲OM唱誦作為每次習練的開始。究竟Om是甚麼意思及為何要唱誦呢?

在瑜伽世界裡,對宇宙的初始有這麼一個說法:在亙古以前,星球中有一些微微的,嗡嗡的聲響,這些聲響來自於物體能量的頻律發出的音波,後來這些音律像滾雪球一樣,愈累積愈大,能量也愈強,於是包括生物在內的很多事物於是誕生了。因此,“Om”被譽為創造界最原始的聲音。

由於吟唱Om會讓呼吸放慢,緊跟著心跳平穩且緩和的作用,因此這種被譽為聲波療法的共鳴腔,其振動可直接按摩人體的脈輪(Charkra),具有體內按摩的效用,因此吟唱它被認為對身體、心靈都有益處。

(P)-Peace和平

和平是古儒吉大師藉著服務、培養人性價值所追尋的核心價值。

他是一名人道主義者,一直以世界團結、遠離暴力的天下一家為使命,鼓舞全世界數以百萬人,在無暴力、人性價值、四海之內皆兄弟的信念下尋求世界和平。

為此,古儒吉曾經連續三年獲諾貝爾和平獎提名,在2005年同一年內獲得美國伊利諾伊州全球人道獎、印度時代基金會瑪哈維爾聖雄和平貢獻獎,以及印度Dara Shikoh新德里國家和諧獎。

(Q)-Quiet Moment安靜時刻

由於世界文化節兩個夜晚都下雨,集體靜坐、瑜伽活動取消了。到了最後一天,天氣終於放晴,古儒吉大師儘管喉嚨沙啞了,依然舉辦上萬人的“和平冥想”活動,創下了世界之最。

那是3天喧鬧的活動以來,最安靜的時刻。安靜之餘,也聽見許多人咳嗽的聲音,包括古儒吉大師自己。

唯有安靜的時刻,才聽見心跳,聽得見內在的聲音。雖然僅有短短幾分鐘,然而因為與來自世界各地百萬個人處於同一個天空下,為世界和平祈福,內心充滿著喜悅和感動。

(R)-Rain&Rainbow下雨與彩虹

這是上天讓世界文化節出席者學會逆向思考的一門功課。文化節首日傍晚時分突然而來的一場急驟雨和冰雹,讓提早抵達現場的觀眾成了落湯雞;剛抵達的參與者踩著兩公路的水窪路走進會場,許多人的鞋子、拖鞋還陷入泥濘裡;還在路上的參與者更是面臨嚴重的交通癱瘓。

有人說,這場雨毀了世界文化節。然而,人們並沒有因此而離去,他們在雨中跳舞;還有人不斷地從外面湧進來,哪怕必須走在被踩得一塌糊塗的泥濘路;交通癱瘓成露天停車場,還困在巴士裡的人們唱起歌兒來,甚至開始派食物來個巴士中的晚餐,反而別有一番滋味。

“事實上,亞穆納河原本還有一股污泥味,這一場急風驟雨反而把異味吹走了。不久陽光普照,天空劃出了兩條彩虹。”在現場目睹這一場戲劇化的天氣變化,李苡梅笑言,這正是生活的“藝術”。

(S)-Sri Sri Ravi Shankar詩麗.詩麗.拉維尚卡

古儒吉大師在世界文化節的舞台上衷心感謝來自四面八方的參與者,來自不同宗教信仰與國度。這一場膨大的盛事辦得成,全靠所有人的愛、信仰和慈悲。“請記住我們是世界公民,現在組成了全球大家庭,我們要傳播和平,傳達和諧以及人性的價值。”

1981年,古儒吉大師創立生活的藝術基金會——全球志工所組成最大的教育與人道主義組,在全球進行多樣性的公益活動,包括衝突處理、災難與創傷救助、協助婦女自立、監獄重整、女性反殺嬰教育營、消除童工並提供社會低層兒童免費教育。

他在世界各衝突頻傳的區域,參與和平談話與諮商,其中舉世公認的善事,是他將斯里蘭卡、喀什米爾與其他地區的人們帶向協商桌。

(T)-Three day三天

從第一天的爛泥走來,第二天爛泥逐漸干實,行走不再寸步難行。到了第三天,陰天轉晴,微風輕輕吹來,人們為美好的天氣而快樂地舞動起來,各國的國旗也在風中飄逸。

原來過了最糟的時刻,就是最好的時刻。然而沒有經歷過糟糕的時刻,又怎麼感受得到最好的時刻?大部份參與的人幾乎都感同身受,這三天最實在也最珍貴的體驗,莫過於此。

(U)-Unity團結一致

世界文化節是全球團結一致的結晶品。除了自動自發的志工、和平愛好者,還有帶著同一個理念的各國領袖聚集一堂。

臉上永遠掛著笑容的古儒吉大師,一再強調世界團結、遠離暴力的天下一家,他在自己面子書上說,“我的夢想就是看見全世界團結成為一家人,我們不是都應該創造一股快樂、所有人臉上都有笑容的浪潮嗎?”

在世界文化節中,他說,“我們一直夢想著世界成為一個家人。今天,這個夢想在現實中成型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人們從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裡,我歡迎你們,就像回到家一樣,這是所有人心靈的家。”

許多上台致辭的各國領袖都表達了他們的讚歎,尤其這一場為了和平而辦的大集會。其中巴基斯坦參議員雪莉拉赫曼(Sherry Rehman)這麼說道:“文化是推動文明的心臟,宗教與信仰也是一種推動文明的力量。他們不分裂,他們不恐嚇,他們不切斷,他們不製造極端讓人們漸行漸遠。他們不能把人放進箱子裡。今天的團聚就是在和諧中把我們團結起來,我要將這樣的人性色彩帶回巴基斯坦,衷心希望巴基斯坦、印度還有所有國家能夠帶領世界走向和平、繁榮,保持友好的兄弟情誼。

(V)-Volunteers義工

服務他人是“生活的藝術”其中一個重要的理念,因此義工是世界文化節最大的支柱,從各國出發的領隊都是義工,來到機場有當地義工的接應,一路護送到酒店,甚至是到處遊玩,文化節現場裡工作的更是義工,他們服務大眾的精神令人佩服。

也是導師的資深義工黃嗉幀負責為會員訂機票、安排交通和住宿,當中遇到很多無法預料的突發狀況。快樂是可以感染的,儘管在新德里之旅有很多突發狀況讓她擔心不已,“能夠來到這裡,真的不容易!”身邊的人保持快樂和樂觀的心情,她也深受影響,心境和意識狀態變得開闊。

(W)-World Forum世界領袖論壇

世界文化節不只是文化共賞,一連兩日的世界領袖論壇也在文化節期間舉行,它將商業、政府、政治、科學、非政府組織、宗教團體、體育、學術及媒體領域的世界級領袖齊聚一堂,就熱點議題充份討論,以和平為目標謀求共識和解決方案。

出席者都是全球傑出領導人才,比如津巴布韋副總統Phelekezela Mphoko、日本教育、文化、體育、科學及技術部長下村博文,美國眾議院議員Katherine Clarke、伊斯蘭合作組織第九屆秘書長伊桑諾格魯教授、巴基斯坦議會成員Uzair Khan、南非女性部部長沙班古、巴基斯坦人民黨副主席Sherry Rehman,還有約旦、阿富汗、歐洲、尼泊爾、印尼、澳洲、加拿大、哥倫比亞等國領導代表,談論全球性課題如難民、恐怖分子、女性權益、經濟發展、內在平靜等。

(X)-X Violence對暴力說不

“除非我們擁有一個沒有壓力的心智及無暴力的社會,我們是無法達成世界和平的。”古儒吉大師說。而杜絕暴力,從自己的心靈開始。

生命的藝術基金會希望創造一個無暴力、無壓力的社會,並以和平的理念為核心。為了協助人們消除壓力及體驗內在的祥和,生活的藝術提供了紓壓的課程,教導呼吸的技術、靜心及瑜珈等。這些課程已經幫助了全球千百萬人克服壓力、沮喪及暴力的傾向。

生活的藝術不只透過多樣化的人道服務方案,其中包括化解衝突、災難救助、鄉村永續發展、婦女自強、受刑人更生、全民教育及環保等方案,將和平傳播到世界各地。其姐妹組織如國際人性價值協會(IAHV)、Ved Vignan Maha Vidya Peeth(VVMVP)、詩麗詩麗若威香卡教育學院(SSRVM)及Vyakti Vikas Kendra India(VVKI)等,也致力於實踐一個沒有壓力及沒有暴力的世界,共同規劃及執行生活的藝術的人道服務方案。

(Y)-Yoga瑜伽

瑜伽不僅是一種運動,更是一種生命的藝術。一般人對瑜伽的概念,大都停留在肢體的伸展或體態的雕塑上,但其實瑜伽也提供了心靈和靈性等全方位的鍛鍊,以及生活態度和生命思考的方式,讓人的心清澈明亮。因此在“生命的藝術”中,靜坐、呼吸法以及瑜伽是一體的,讓人通過感受自己的呼吸,藉此回到自己的身心,釋放生活上的壓力。

(Z)-A Zest for Life生命的熱忱

古儒吉大師曾提及,生命走到最後,人們會被問及兩個問題:我們在世間給予多少愛,以及我們從世間取得多少知識?那些沒有給予的愛,或沒有取得的知識,你將回來再做。當你將付出視為快樂的事,它不會捆綁你;但當你付出並期待快樂,它就會捆綁你。你要100%地付出,但不要過於狂熱。


【編採手記】幻想中的完美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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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不像新聞版,不是每天都那麼趕。

但如果能出現多幾位一聽到臨時要抽稿改版就熱血來勁,排版快又美觀,懂得整個出版程序,能夠獨當一面又能配合主編做出想要達到的效果的編輯,就太美好了。

這樣,副刊才更有能力隨時為社會為讀者做更多事。

譬如最近臨時征用了(圖:星洲日報)心靈版(圖:法新社)、抽掉已排好的(圖:星洲日報)菩提樹(圖:法新社)、(圖:星洲日報)悅讀書房(圖:法新社)和一版(圖:星洲日報)優活年代(圖:法新社),刊登特稿“尋找甘倉林”,無非是希望能趕緊刊登多一些失聯3個月的登山家甘倉林照片和線索,盡點心力協助尋人。期望或許甘倉林只是受了點傷短暫失憶,被帶到哪間老人院或收容所,容貌或許稍稍改變了,但探訪者若正好讀過這特稿有印象,或許能帶來一些好消息。

副刊有些版是看來較無法發揮,且有固定模式的,例如(圖:星洲日報)萬象館(圖:法新社)。

幻想中的完美編輯,若被安排到接手處理這個版,應該會說:“嘿,好啊!你們覺得這個版沒有發揮的余地,我偏要做到這個版最多人搶讀,做到商家要求指定在這個版進廣告!”

有這樣的志氣,編輯生涯才會有趣。

幻想中的完美編輯,拆版不慍,加版不怒,不動聲色自己去熟悉整個副刊的運作,不必事事靠別人教,坐在電腦前就可以摸熟整個電腦系統有哪些功能,知道甚麼東西要去哪裡找;工作時耳聽八方,知道改版程序,要打電話通知哪個部門;時時期待著副刊能為讀者為社會做些甚麼,而不是趕著下班回家要做些甚麼。

就像《Star Trek》劇集裡“企業號”的駕駛室,除了寇克艦長、大副兼科學官史波克這兩位重要角色熟悉“企業號”的所有操作之外,其餘在駕駛室中的成員,每個都有幾把刷子,都熟悉駕駛室裡所有的按鈕功能,隨時可以在艦長、大副、“排骨”醫生要暫離駕駛室時,聽到一句“You have theconn”,就立刻能暫代艦長的位子,讓“企業號”繼續操作,並依照隨時出現的情勢決定“企業號”的行動。

通訊官烏瑚拉並不是只專長通訊和外星語,她也接過暫代艦長守駕駛室的任務。

若是出現一句“艦長,我不會”,或“抱歉,艦長,可以找別人嗎?”這《StarTrek》就沒戲唱了,更不用期望“to boldlygo where no man has gone before”。

這不過是忙忙忙中的小小幻想。

【阿卡貝拉】bar05:復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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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件事物的認知,往往取決於從哪個節點介入。

我唱的第一首合唱作品是印尼民歌,接下來的日子裡,各地民歌構成我和朋友們的曲目基礎,直到後來參加國際賽,才發現當代民謠組別已陷入賣弄異國風情的泥沼,興趣才漸漸轉向比賽的另一個重要組別:文藝復興時期的合唱作品。

西方文藝復興時期宗教音樂占最大宗。西方合唱起源於教堂,幾百年前某個修士赫然發現,教堂寬敞高聳的廳堂空間,能讓聲音反響更為立體,像是天使的回應。某天又出現另一個修士,兩人用不同音高同時發聲,他們也許在做音樂實驗,也許是純然的意外,和聲剎那間成立,自此修士開始鑽研音律,以多聲部音樂詮釋經文,以音樂傳揚宗教思想。

教堂外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歌,復調音樂從教堂流入民間,人們學起了音樂結構,實踐在他們日常的生活裡,不再拘謹於那些神聖不可侵犯的拉丁文詩篇,各地人以各自語言演唱,緊緊與土地連結,有某種“我手寫我口”的況味。

復調音樂開啟了西方古典音樂歷史,文藝復興高舉人文主義,一步步擺脫中世紀的黑暗枷鎖。巴哈的出現,對位法日趨成熟,又讓音樂進入巴洛克的燦爛篇章。

有一年音樂會,我們邀請到台灣的唐天鳴老師客卿指揮。他郵寄一套譜子給我們,其中有3首英國牧歌(madrigal):J.Farmer“Fair PhyllisI Saw”、T.Morley“Fyer Fyer”和J.Bennet的“Weep,O Mine Eyes”。每個聲部的旋律都很優美,感覺並不難,但怎麼練就是練不出歌詞裡的情懷,四聲部合不到一塊兒,完全搞不懂譜上標記的意思,一時間大家都很抗拒。

直到唐老師遠道而來親自解釋,才恍然大悟,文藝復興時代的民歌節奏性原來這麼強,每首歌最長的才兩分鐘,但兩分鐘裡有好多音好多詞,各聲部對稱交織,你唱我和,輕巧地彈跳撞擊,和聲不是按部就班一拍一拍進行的,而是在各聲部的交錯間形成,仿彿無意識間構築了一座和聲城堡。

這樣的創作手法構成文藝復興與巴洛克時代的高潮。

或就像《詩經》裡的雅樂與國風,一邊是關於天人關係的,另一邊關乎人與土地。然而許多年後,人們還在吟誦《關雎》,還會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樣的詩句而感動非常。

我認識合唱的節點與歷史有了錯位的指涉,亦是從民謠,從土地開始的。接觸過文藝復興時期的民謠,才漸漸明白,時至今日,為甚麼作曲家還在嘗試用合唱方式書寫民謠,作家甚至以復調方式寫小說,為甚麼不呢?音樂形式不應該被某種狹義的東西壟斷,音樂應該是自由的,豐富多彩的。

音樂是人的創造。

【左右對稱】Dress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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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覺得,在馬來西亞講Dresscode是極度不靠譜的。

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為一般的馬來西亞人,根.本.不.把.Dresscode.當.一.回.事。

真的真的非常可怕,你認真也輸,不認真也輸,最好還是先找幾個伴確定有人陪才認真打扮,否則一不小心可能會淪為當天少數幾個奇裝異服者。雖然你明明是根據Dresscode來打扮的,搶完鏡頭的話也實屬無奈。經驗累積多了,你以為時尚派對的主辦單位不怕派對的照片拍出來四不像嗎?所以後來很多時尚活動的Dresscode都會儘量設定得簡單一些,選那種每個人的衣柜肯定會有的衣服,好讓大家如果要下班後直接出席也可以方便一些。真貼心。

每次收到邀請,基本上我的閱讀方程式是這樣的──先不管時間地點,甚至無所謂是誰寄來的、要去甚麼地方,趕緊先查看一下Dresscode,然後再對照一下日期,來得及籌備,才看當天有沒有被別的工作拿掉了。我對待Dresscode,是.很.認.真.的。

如果籌備時間充份,日期允許,這時候就要看一下是誰寄來的邀請函了。這個部份重要不是因為它是甚麼Event或是甚麼大品牌,而是因為你要開始從這裡大概想像一下其他受邀者名單,略略Streamline分析一下你的Fashion idols和Fashion foes的時尚實力,最後才考慮應該把自己設定在哪一個層次,再決定自己應該有多尊重這個Dresscode。於是順理成章,邀請名單決定了主人家設定Dresscode的成或敗。

出場不一定要贏完,那是非常魯莽而且毫無氣質的想法。可出場一定要拿捏得恰到好處,知道自己在那個活動裡面扮演甚麼角色。穿著的藝術就藏在那份打扮出眾但不喧賓奪主的拿捏技巧當中。有時候Dresscode是黑白色,但衣柜裡面的黑白色都被輪完了,怎辦?沒甚麼怎辦。如果你問我,大前提還是要美,只要不是色彩繽紛,穿一點顏色又何妨?拍照還比較容易被看到,一舉數得。

不過說到底,幸好我是Celebrity,拿不定主意時,最管用的心理底線就是好朋友造型師科林說的那樣,Celebrity is never overdressed。

不要擔心別人怪你太過艷光四射,你本來就應該艷光四射。你的時尚和靈氣,跟不跟Dresscode都好,想蓋也蓋不住。反正我是信了。

【寫我的國土】向丹斯里陳金火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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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洞三校,是我住在星光嶺以後去上班的必經之路,有了孩子們的笑聲,家長的討論聲,本來是安靜的路,變成了熱鬧的街道。這間學校建於2006年,2007年1月正式開課。

今天剛好在附近吃午餐,經過這條街道時,看到學校課室墻外的刻名,讓我突然想停下車,拿起畫筆和紙張,找個安靜又不曬的角落,把這間學校畫下來,好好的惦記一位故人丹斯里陳金火老先生。

如果甲洞有值得留念的建築物,值得回味的食物,那就一定有值得我們懷念的人──丹斯里陳金火老先生。他是一位很熱愛教育的老先生,有學校要籌款的一定會出現他的名字。他取之社會,用之社會,回饋學校,讓我一直深深的敬佩他。陳金火老先生除了熱愛華文教育,還熱愛書法,也在小學大力推廣書法文化活動,我有很多學生都拿過陳金火杯,只要我對小朋友說,我認識丹斯里陳金火,他們的眼睛就會發亮。

甲洞三校,也是甲洞一二校的姐妹校,我把四方的建築物畫在中間似為鳥頭,旁邊就像他的翅膀,整個建築的造型就好像要展翅高飛的大鳥。在大鳥的培育下,看見小鳥兒都開心蹦蹦跳跳的回家,畫著畫著自己也開心了起來。

寫上了名字後,簽上名字,您的名字,您對教育的貢獻和對藝術文化的支持,一定會讓更多孩子知道,讓他們長大以後都以您為榜樣,取之社會,用之社會。

【日常週記】因為擁抱了整個宇宙的溫柔與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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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我的前同事,大將出版社的總編輯婉君小姐傳來WhatsApp,她客客氣氣地問:《(SOMETHING)》第4期甚麼時候可完成呀?

丫——6月可好?

6月可以。

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是這樣的,不多贅言,絕對信任/任性。

關於客客氣氣這事,我總是遇見客客氣氣的人。我的受訪者檳島的黃先生也是一個客氣的人,2014年11月的採訪,2016年4月還沒有刊出,他靜靜地也不詢問,偶爾會出現在雜誌臉書Like一下,看——就是一個這樣體貼的好人吶——。採訪那天他帶我們探訪他的陶藝啟蒙老師,一對居住在植物公園附近,可愛熱情的日本老夫妻的家。我們用他們自己做的生活陶吃了好講究一桌午餐,餵進肚子裡的日本家常料理早已經化成肥料,可以種出一株小花兒了,我還在和烏龜散步慢吞吞不知道要搞到何年何月。

過去的11月12月1月2月3月4月5月6月7月8月我在幹嘛?8月之前的10個月,我對一向喜歡的事物感覺討厭了,對沐浴露洗髮水洗碗精身邊人身上的香水味發出嘖嘖聲,對正襟危坐書寫感到了然無趣。8月9月,我沒有像劉若英小姐那樣在坐月期間編一本書《我敢在你懷裡孤獨》;也沒有像隔壁黃太太那樣織一條圍巾,我聽人家說的,這期間少用眼力,免得以後吃再多紅蘿蔔也不復火眼金睛,我勤喝生化散瘀湯、養血補心湯……讓五臟六腑歸位。10月11月12月1月,我和我的小貝比大眼瞪小眼,我們練習單獨和彼此好好相處,因此我知道了媽咪是個瘋狂的職業。2月3月我接了個大案,練就一手抱嬰一手寫字的好功夫。

忙得一段時間沒有打開電視新聞關心天下事了,打開TVBS NEWS看見寶島隨機殺小小人心碎事件,看見壞傢伙欺負小貓小狗小動物孬種事件……手癢了為何不戳一戳自己的腦袋瓜,非要去弄壞別人家的小孩和毛小孩不可呢?我對這個我童年時候可以自由自在奔跑的自轉星球不再安全而陷入哀傷,我必須告訴我的小貝比,對大人友善和對奇怪的大人不友善一點不會矛盾,長大以後不需要變成你不喜歡的大人。

親愛的小貝比,有一天,小王子會告訴你,我們在沙漠裡頭感到孤單,我們在人群裡也同樣感到孤單;有一天,你會遇見不只一隻小狐狸不只一朵玫瑰花不只6個大人;有一天,聖修伯裡會告訴你,因為飛行,因為墜落,因為擁抱了整個宇宙的溫柔與殘忍,我們才自混沌中看見了真正的星星。

【滾石不生苔】80年代最美麗的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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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最美麗的“尾聲”,你還記得Suzanne Vega嗎?

說到80年代的流行音樂,我個人覺得,這是一個極為沉悶的年代。

也不是說這個時代完全沒有好音樂。踏入80年代,我們還是可以看到,有很多延續自70年代的音樂人,繼續創作出不錯的作品。但畢竟時不我予,80年代完全被威猛、文化俱樂部、杜連杜連、邁克傑遜及麥當娜等純靠表演取悅聽眾的藝人壟斷,整個市場俗不可耐,與極富創造性的70年代,確實是大相徑庭。

這種現象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到了1987年,總算發生了本質上的變化。

那一年,有個叫Suzanne Vega的創作歌手,發行了第二張專輯,她在這張專輯裡清唱的〈Tom's Diner〉讓人耳目一新,後來還被混成著名的跳舞音樂。

一年之後,同樣是創作歌手出身的Tracy Chapman,推出了同名專輯,其貌不揚的Tracy Chapman膽怯地站在台上,簡單木吉他一把,卻意外的成了流行音樂的新偶像,不但有好幾首歌擠進流行音樂排名榜,翌年還拿下了格林美獎最佳新人獎。

差不多同一個時候,愛爾蘭歌手Sinead O'Connor跳了出來,推出她的驚世之作《The Lion and the Cobra》,稍後一年的《Nothing Compares2U》,更讓這名作風大膽的光頭女歌手聲名大噪。

與Sinead O'Connor一樣,同是愛爾蘭人的Enya也開始受落,她唱的所謂民族音樂,也變成了流行音樂。

同樣是1988年上下,抗議歌手Michelle Shocked推出第二張錄音室專輯《短、尖、驚》,這張Swing風強烈的作品,讓本是街頭歌手的Michelle Shocked登上大雅之堂。

隨後還有Tanita Tikaram與Toni Childs……可以這麼說,在80年代的最後3年,在一片靡靡之音的流行樂壇之中,Suzanne Vega點燃了一場運動,恢復了70年代的創作生氣,也帶動大批創作歌手,堪稱流行音樂的“文藝復興”。

巧到不能再巧的是,上述歌手無一不是原創歌手、也無一不是女性。她們趕在80年代結束(那些年,國際局勢在蘇聯解體後風起雲湧)的3年出現,雖已是尾聲,卻劃出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只可惜步入90年代後,這批“80年代最美麗的尾聲“,雖無法繼續開枝散葉,卻是另一股更為波瀾壯闊的音樂運動的前奏。踏入90年代,流行音樂恢復了70年代的盛況,Brit Pop、另類音樂、Grunge等非常具有創造力的音樂品種相繼湧現,堪稱流行音樂盛世。

這,以後有機會再談。

陳美美與印度最古老的舞蹈奧迪西Odis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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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馬來西亞鮮少華裔跳古典印度舞,請問你如何走入奧迪西的世界?

答:印度古典舞蹈奧迪西(Odissi)堪稱為世界上最困難、複雜的舞蹈形式之一。我最早的舞蹈訓練是芭蕾舞,中五之後學習另一種印度古典舞蹈叫“婆羅多”(Bharatanatyam)。我的芭蕾舞背景為我打下了良好基礎,掌握印度古典舞蹈中,比如“轉”、“拉”和“用腳尖旋轉”技巧,建立了堅實的印度舞基礎。

不過在奧迪西舞蹈上,我仍然是新手。像是Chowka基本功,以及印度舞蹈藝術造型的最美“S”站姿——三道彎(Tribhanga)。由於不同於婆羅多,因此我花了很多時間來適應奧迪西的舞步。

走入奧迪西的世界,一切始於我傾心的國家級印度舞團──Sutra Dance Theatre。自中學開始,我就是馬來西亞國寶級巫裔印度舞蹈家拿督蘭利伊布拉欣(Ramli Ibrahim)以及Sutra舞者的忠實粉絲。我被那裡的舞者肢體的流動感、像雕塑那般的三道彎優美曲線所吸引。每次看到她們跳奧迪西,我的心都會被深深吸引了,然後小小聲告訴自己,我要學習這個美麗的舞蹈風格!

後來我在墨爾本求學時,認識了Sutra資深舞者Sooraj Subramaniam,他介紹我學習奧迪西古典舞。畢業後,我就往奧迪西奔去。

跳出身心合一的靈性之舞

我很感謝拿督蘭利從我身上看到潛能,讓我加入Sutra DanceTheatre。幾個月後,就像他鼓勵其他新舞者一樣,他讓我接觸更多奧迪西高級舞蹈課程。不到一年,我就參與該舞劇院第一個奧迪西舞蹈製作演出《Spellbound》,2004年在國家劇院開始演出,接著巡迴演出。

我夢想成真了!

學習奧迪西舞最重要是愛(Love),如果並非真心想學根本走不下去。就像其他的舞蹈方式一樣,奧迪西也必須勤於練習,抓穩腳步節奏、肢體動作才能跳得到位,跳出奧迪西的神韻。

除了舞蹈技巧,我從奧迪西舞蹈瞭解到,那是一種神廟舞蹈形式,起源於古印度的寺廟。前往發源地──東印度奧裡薩邦(Orissa)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因為可以從古廟的雕塑、壁畫、繪畫看到這支古老的舞蹈婀娜多姿的姿態,從中感受過去舞者的精神。

我並非唯一的華裔奧迪西舞者,像是印度古典舞舞蹈家JanuaryLow,她便是Sutra Dance Theatre舞者中專攻奧迪西的舞者,獲獎無數的她堪稱為大馬印度古典舞的大師級人物。

【陳美美簡介】

Sutra Dance Theatre資深印度舞者、導師,自小受過芭蕾舞訓練,中學開始接觸並分別向Jayalakshmi、Indira Manikam“婆羅多”,加入Sutra Dance Theatre後巡演至美國、澳洲、阿曼、新加坡和印度。作品如《Spellbound》、《Vision of Forever》及現代舞《T i t i w a n g s a!》、《Transfigurations》、《Into the Centre》、《Tarikan》、《River Sutra》等。


幕後菁英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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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不曉得一場好看的舞台劇,除了好劇本、好導演,台前演繹精湛的演員們,背後也要有一群能力很強的幕後工作者。他們是誰?從監製、導演、舞台監督、後台監督、音響、燈光、佈景、道具、服裝到化妝,還有一大群穿著全黑的工作服,在劇場裡不斷來回穿梭的Crew──劇場黑衣人。

由資深劇場導演羅國文主持的一場分享會,邀請了舞台監督葉育德和蘇中宏、佈景設計陳俊霖、調音兼舞監梁依琳,以及燈光兼舞監陳薇琪等年輕劇場幕後工作者們,分享他們跑幕後的經歷與心聲。

下一次看完演出,掌聲獻給演員的同時,也要記得獻給這一群從來不曾露臉、不曾說話的幕後工作者。

一、為何當初會走向劇場管理或設計?

蘇中宏:踏入舞台管理已4年,我沒有特地選擇這個崗位,而是這個環境缺乏舞台監督、製作經理相關的人力資源,自然把我推往那個地方。

梁依琳:國內劇場裡的音響工程師(Sound Engineer)不多,很少去做音響的部份,我也是被推去做音響,後來慢慢發展成自己的興趣。而舞台監督具有挑戰性,每天要面對不同的人與事,常有出乎意料的事,因此特別喜歡。

陳俊霖:當初進新紀元學院念戲劇與影像系想往設計方面發展,班上同學對設計興趣缺缺,因此我嘗試了舞台設計。幸運遇到不錯的老師,讓我有很大的啟發。從一個空的空間慢慢建立舞台,過程是享受的。

陳薇琪:就讀新紀元學院戲劇與影像系時是希望往導演這塊發展,從沒考慮舞台技術的工作,直至在課堂上漸漸認識它,再加上日後的劇場活動與工作中逐漸發現其中興趣,後來更發現掌握舞台技術與管理在畢業以後比較容易得到收入穩定生活,於是後來便以舞台技術管理與設計為主要收入來源,但偶爾仍然參與一些表演或導演創作。

葉育德:並非科班出身的我,憑著一股熱忱和興趣走入這個領域。

曾在雲頂娛樂城負責藝人管理,每次開演唱會的時候就覺得舞台監督很有型。後來出來做活動,有機會在小型音樂劇中當舞台監督,後來又加入亞洲音樂劇製作(Asia Musical Productions)當了兩年大型音樂劇的舞台監督。這份工作很辛苦,很多東西要處理,但你可以在幕後瞭解觀眾所不知道的事情。

二、目前大馬劇場舞台設計、技術與管理的工作環境理想嗎?有哪些方面需要改進和提昇?

葉育德:外國有舞台管理的手冊或指引,我們缺乏一個有系統的管理方式。馬來西亞劇場文化和外國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管理方式,和他人合作的時候,需按照對方的方法去配合。另外,無論是舞台劇還是後台工作,大馬觀眾瞭解太少也不懂得珍惜,我希望通過教育讓他們瞭解一場舞台劇的誕生,尤其幕後工作。

梁依琳:過去我曾在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Esplanade)工作,發現大馬劇場人對安全性的警覺非常低,缺乏各種防範措施如建舞台時戴頭盔、適當鞋子等;本地劇場工作者對時間掌控能力有待提昇,國外劇場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本地人卻一直遷就彼此,搞得大家都累。另外,劇場工作者往往分不清舞台監督(StageManager,SM)和製作經理(Production Manager,PM)的工作範圍,這一點需要釐清。

陳俊霖:舞台設計工作模式商業化,當一名導演找我談設計的時候,與其馬上談價碼,我倒更希望對方談設計概念。本地舞台設計並沒有一個標準價碼,新人往往不知如何設定收費。另外也希望劇場有個最低薪金制度。

蘇中宏:目前的工作環境很難專注工作,雖然掛名為舞台監督或製作經理,但也要負責票務、宣傳等工作,一個人身兼多職,導致我沒有辦法好好完成份內事。

陳薇琪:舞台技術的環境其實不太理想,尤其是安全性。政府管理的劇場讓人覺得性命堪憂,比如初次跟隨老師到吉隆坡市政廳劇場(Auditorium DBKL)實習時目睹燈杆倒向舞台;各個劇場包括國家劇院在內,幽暗的走道上往往有被踩碎的燈泡玻璃碎片、色片紙張,某處掛著已經發臭的飲料,原因主要還是出自管理劇場的工作人員身上。私營劇場在安全問題處理上還可以,不過在整體技術方面,無論是工作人員對於技術知識的掌握,電工、工作方法與效率上仍然有著極大的進步空間。

三、全職從事劇場舞台設計或技術與管理工作的這幾年,可有為你的生活帶來甚麼改變?

葉育德:從事舞台管理之後,想法比過去更加成熟了。舞台監督本身涉及管理工作,無論是藝人管理、舞台監督、活動還是製作管理,都讓我見識與成長不少。

蘇中宏:對生活美學、喜好有很大的改變。比如我會開始注意食物的擺盤、味道,電影、音樂類型等,對品味、質感有所要求。

梁依琳:由於這份工作需要與不同的人合作,我不再害怕面對陌生人,勇於溝通。我也對自己或他人的服務態度、執行任務的能力有所要求。比起其他行業如醫生、律師的同齡朋友,我發現自己的生活技能和警覺性更強,生活中發生事情的時候,我在他們當中總是比較清醒,知道如何去解決。

陳俊霖:過去所學的燈光設計,讓我掌握電學知識,家裡大小事可以自己處理。其次是健康,劇場工作並非朝九晚五,忙起來可能要凌晨1、2點才回到家,隔天清晨又出門。健康容易出問題,因此想辦法調整回來。

陳薇琪:從事藝術工作的好處是可以交上各地好友,只要自己的時間管理妥當,許多時候便擁有絕對的自由度。壞處是收入不穩定。

四、你們認為劇場舞台設計、技術與管理工作的前景如何?

陳薇琪:近5年來一直都有工作,感覺不錯,只是前景如何,關乎國家大事。舞台表演靠的是觀眾買票入場支持,如果國家不景氣,又有誰可以花那筆錢來買票呢?

葉育德:比起5年前,我發現人們開始能夠享受音樂劇、舞台劇,很多企業願意投資在這個領域上,這意味著幕後工作人員有越來越多的工作。

梁依琳:我察覺我們這一批之後的學弟們對幕後工作的領域不太感興趣,擔心會有青黃不接的狀況。

陳俊霖:對未來前景還是抱有希望,會鼓勵學弟妹加入幕後工作,只是會老實對他們說工作和收入並不穩定。

蘇中宏:尤其今年經濟不太好,上半年的舞台劇和各種演出都很少。

無論如何,全職當幕後工作者尚可生存。

五、有關劇場舞台設計、技術與管理專業的提昇,你們認為戲劇聯盟未來可扮演甚麼角色?

陳薇琪:最直接的方法莫過於創立藝術學府,但在創立學府之前我們需要更多優良的師資,或為劇場新兵在獎學金上提供援助,在國外獲取更高的學問與資歷,再回來回饋於社會。

梁依琳:扮演公會的角色,為台前幕後人員設定最低薪金制,或邀請國外相關資深劇場工作者來馬交流。

葉育德:劇場工作者也可以設立一個類似“The Voice Guild”(聲音廣告錄音者協會),設定最低工資制、各種舞台項目價碼、幕後工作者的工作與休息時間,一來讓工作更有效率,而不超時工作。戲劇聯盟也可以扮演社群脈絡的角色。

陳俊霖:成為與政府溝通的中介,為自由工作者或劇團爭取福利,比如出國的短暫學習課程。

蘇中宏:以師徒制(Mentor-Mentee)方式讓新生代幕後工作者的技術獲得提昇。

【聽彈琴】Do Re 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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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期的〈聽彈琴〉我們說到了流動的音樂如何被記載在紙上。這一期我們將一起看看這些紀錄在紙上的音樂如何有效的傳達出去。

我們現在使用的五線譜記譜法大約從西元9世紀開始發展,當音樂可以有系統的記錄下來以後,這些音樂就好像被凝凍了一樣,接下來要如何閱讀並理解、演奏演唱並傳達音樂的思想,以便把這個凝凍的藝術生命重新復燃,就是演奏演唱家的工作和挑戰了。

如何有效的學習音樂,一直是音樂工作者和音樂教育家不斷思考和發展的事情。中世紀意大利的一名修士兼音樂理論家和教育家圭多達雷佐(Guido d'Arezzo,約991/992-1033)就發展出了一套學習音符的方法,這套方法也一直沿用到今天。

為了有效教導如何讀譜和視唱,圭多建議用一組音節來幫助學生記得音的排列。這組音節直接取自一首讚美詩:《使您僕人》(Hymn:Ut queant laxis)的歌詞第一段。這段歌詞共有6句,每一句的第一個音節,即被用來標記成該音符的名字,今天我們稱這個為“唱名”(Solfège,或sol-fa)。

歌詞如下:

Ut queant laxis
resonare fibris,
Mira gestorum
famuli tuorum,
Solve polluti
labii reatum,
Sancte Johannes

這段讚美詩因為每一句正好就在我們現在熟悉的幾個基本音階(現在熟悉的是Do-Re-Mi-Fa-Sol-La)上產生,於是這些第一句第一個音節被截取出來以後,組合成ut-re-mi-fa-so-la。這種“六聲音階”(Hexachord,即音的排列從Do到La,沒有第七個音Si)是當時教會音樂的基本音階與教會音樂的作曲藍本。

後來,由於Ut這個音階結束在字音“t”,這樣對於歌唱來說有些困難,於是16世紀左右意大利音樂學家多尼(Giovanni Battista Doni,約1593-1647)就以自己的姓氏定為Do,Do這個唱名就一直沿用到今天。

隨著音樂發展的需求,音階裡面的第七個音Si也訂定下來,這個音階取自同一首讚美詩第七句的SancteJohannes(意大利文的J被稱為“長i”,於是兩者合併起來形成Si)。但到了19世紀,英國的音樂教育家莎拉(Sarah Ann Glover,1785-1867)提倡另一套讀譜方法(首調唱名法,即任何一個音都可以是Do),在這套讀譜的方法中,由於Si會被重複使用來記載兩個不同的音,於是她便把原來的Si改成了Ti。到了現在,一些受這套系統教學影響的現代音樂家就把音階的名字定為Do-Re-Mi-Fa-Sol-La-Ti。但是這套方法對於歐洲大陸(主要是意大利和法國)或者推崇固定音唱名法的音樂教學系統卻沒有多大的影響,因此,到了今天,留學意大利或法國的音樂家仍然使用Do-Re-Mi-Fa-Sol-La-Si為唱名。

在我的教學中,經常有同學問我有關Si或是Ti的差別,又或者該唱原來的音還是按照英國莎拉的首調唱名法,我就經常給他們說這個故事。不管你是用Si或者Ti,首調或是固定調,這些都是幫助你讀譜的方法,只是學音樂的第一個門檻。然而,音樂不凝固在紙上,音樂思想不在辯論哪一個方法才比較有效,選擇其中一種方法腳踏實地的學習,自然可以表達出動人的音樂。

島上的原住民——達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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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羅洲是南洋群島中最大的島嶼,面積約743,330平方公里。它是世界第三大島嶼,僅次於格陵蘭島(Greenland)及巴布亞新幾內亞島(Papua New Guinea)。幾世紀以來,因地廣人稀的原因,外人對婆羅洲的認識往往莫過於“鱷魚、獵人頭族及人猿”。在政治版圖上,婆羅洲分別是印尼(加里曼丹);馬來西亞(沙巴和砂拉越)及汶萊的領土。

在這座島嶼上,除了華人、馬來人、印度人,還有數量不少的原住民——達雅(Dayak/Dyak),約200~400萬人左右。他們多遍佈在婆羅洲內陸高山與河流一帶。他們說的達雅語言,屬於南島語系。達雅並非單一民族,而是一群在某種程度上擁有共同點,卻屬於不同語系、文化、習俗,部落的不同民族組成的一個綜合族群的通稱。

他們與後來遷移入到婆羅洲的馬來(Melayu)、提東(Tidong)、古傣(Kutai)、柏勞(Berau)和班扎(Banjar),被認為是婆羅洲島嶼的原住民。

關於達雅起源,眾說紛紜,主要是兩大說法。

一,達雅族相信他們的起源來自婆羅洲島,他們是這座島嶼上的原先居民。

二,婆羅洲島與亞洲大陸本是連成一體時,蒙古人種遷入婆羅洲土地後,成為島上的原先居民。部份原住民相信他們從中國遷移至婆羅洲島。烏魯族下的加央族與肯雅族老一輩人代代相傳,他們的祖先來自一個“TiongKok”的地方。“TiongKok”,在福建語中,就是中國。這個說法解釋了這些原住民的樣貌和體型上擁有蒙古人種的特征,與台灣和東南亞各國原住民的語言和文化擁有某個程度的共同點。這也包括了必達友祭拜龍神和有關龍的民間傳說。

大眾普遍認知的砂拉越原住民,除了被稱為海達雅的伊班(Iban)、陸達雅的比達友(Bidayuh),還有烏魯(Orang Ulu)、馬來諾(Melanau)、本南(Penan)。

這些原住民族群,因分佈在不同江河流域和語言差異,再細分成不同的族系。

根據《砂拉越詮釋法》與《馬來西亞憲法》對砂拉越的原住民/土著的定義,砂拉越原住民被分為烏吉丹(B u k i t a n s)、比沙雅(B i s a y a s)、杜順(D u s u n s)、海達雅(Sea Dayaks)、陸達雅(LandDayaks)、卡達央(Kadayans)、加拉畢(Kelabits)、加央(Kayan)、肯雅(Kenyah)-包括瑟柏(Sebob)、瑟賓(Seping);卡章(Kajang)——包括瑟卡班(S e k a p a n)、格查曼(Kejaman)、拉漢南(Lahanan)、普南(Punan)、丹戎(Tanjong)、加拿逸(Kanowit);魯格(Lugat)、利宋(Lisums)、馬來(Malays)、馬來諾(Melanos)、摩祿(Muruts)、本南(Penans)、西漢(Si‘ans/Sihans)、達卡(Tagals)、達本(Tabuns)和烏吉(Ukits)。

目前,官方所承認的砂拉越原住民共20個民族。

我後來透過一些交流和採訪,也從網絡、州圖書館和博物館的史料中取得相關資料後,稍做了整理。數一數,至少有四十幾個族群。包括了高原原住民倫巴旺(Lun Bawangs)、受馬來穆斯林同化的美烈族(Miriek)等。

人口少於300人的希漢(Si’ans/Sihans),主要分佈在布拉甲一帶。分佈在姆魯一帶的德林(Tring),人口約700人。目前只有2間長屋12戶人家仍保留純血統的達道(Tataus),主要分佈在萬年煙一帶。

這些被大眾所忽略掉的少數族群,它們因落居在內陸高山叢林內、人口甚少、異族通婚而同化,或是不被正視而可能走向滅族的危機。

【編採手記】呷“貓醋”的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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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忙,除了趕稿,還要照顧一隻路邊撿回來的小貓,及安撫肥牛有感失寵的哀怨情緒。

肥牛其實是一隻狗,本名叫Ngaw Ngaw,直譯中文是牛牛,身長腳短的腊腸混種,有著圓滾滾腰身而被喚作肥牛;小貓則是在兩個月前的某一夜,男人慣例帶肥牛到戶外散步時發現一隻甫出世沒多久的小貓,就只有一個掌心的大小,堆滿眼屎的雙眼,根本沒辦法睜開。

一隻貓就這樣靜靜地坐在路旁,似在等一個人(是貓媽?狗?阿飄?)。

獸醫說小貓只有一個多星期大,眼睛發炎,需要定時滴放眼藥水,若情況未改善,可能會失明。曾在網上看過資料,母貓一旦發現小貓有殘缺時就會狠心棄養,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小心救了一隻病貓,就只好照顧牠到可以自理,再送養吧!

但獨居慣的肥牛卻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眼見小貓即將入住牠專屬的外出攜帶狗籠,籠門才開,牠立刻衝進籠子宣誓主權,任你怎麼哄牠、拉牠就是不願出來,直到男人拎起藤鞭破口大罵,牠才夾著尾巴逃開,之後不停地用前腳似挖還是敲打著籠子,再對著小貓吠了好幾聲,宣戰似地叫貓給我滾出來。

冷傲的貓看都不看牠一眼,倒頭就睡,換來肥牛一臉哀怨的“烏烏烏”低吟聲。

動物心理學不難懂,但要治療卻有點難,肥牛自覺失寵的心靈創傷已經造成,為平撫牠不安的情緒,我們比平時多花了一倍的時間與牠溝通,讓牠與貓一起玩,讓牠習慣貓的存在,但肥牛心中嫉火難熄,開始思覺失調,把自己想像成了一隻貓,開始跟貓一樣在你身上磨蹭撒嬌,要摸頭,搔肚皮,討抱抱。

貓吃甚麼,牠也要一份,貓喝奶牠也要喝,還跟貓搶貓糧吃,自己的狗糧卻棄在一旁。

從一開始的拒絕小貓觸碰,到現在可以讓小貓偶爾抓抓牠的頸,玩追追,肥牛似乎開始習慣小貓的存在,但有時還是會坐立不安,有些狂燥,看到小貓可以毫無忌憚地在客廳來回走動,自己只能被限定在院子範圍,牠總會一臉哀怨地趴睡在門前,看著小貓。但其實,當門關上以後,小貓總會望著門外,期待著院子外的精彩。

肥牛向往著屋內與主人在一起的安逸,小貓卻想擺脫舒適圈,野放外頭的不羈。

動物界裡的人生寫照。

【阿卡貝拉】bar06:琴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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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唱團總是女生多男生少,比例大概是六四分,老師很少解釋,仿彿這就是某種純然的編制,男聲好像也不需要唱得更賣力一些,效果就很不錯了。

那時候寬柔中學還在實行上下午班制,課外活動也就有了初一初二的下午班組與初三高中的上午班組之分。在合唱團就稱小組與大組,用年齡大小作修辭,大家平日沒甚麼交集。

我是插班生,沒有經歷過初中小組,我的初中第一年是在華樂團過的。

父親玩管樂,小時候每天都聽他吹笛子、吹簫,像港劇武俠片裡常出現的那些優雅俠客,但父親總會挑他們的毛病:明明聲音是笛子,演員竟然拿著簫!有時候甚至拿反了,真要命。後來弟弟學古箏,他也像父親一樣,指著電視裡的琴魔:古琴不是這樣彈的,哇老,明明那就是古箏的聲音!

——禮樂大概就是這時候崩壞的。

大姐學的是琵琶,也是華樂團一員,珍藏了兩把琴,一個是仿玉的,一個是象牙的,每天練習〈瑤族舞曲〉〈將軍令〉,家裡仿彿武俠世界,我小小的中原,也許我就是這樣才會迷上武俠迷上中國歷史小說的吧。

父親多年來在寬中華樂團裡業余教學生,小時候常隨他到寬中,在邊疆那一排小課室聽樂團排演,滴滴答答鼓樂喧天的,嗩吶一拿捏不好就很驚人。我還記得我在籃球場邊無所事事亂逛,那些大姐姐大哥哥偶爾會來逗我,但大多時候我都一個人發呆。

入學後很自然也加入華樂團,我卻選了二胡,沒成為父親的學生。先學起拉弓推弓,內弦外弦的不同,按弦,左手虎口架在千金下方,約一吋的地方就是一個全音的距離,老師讓我們在弦上作記號,方便手指探音,一群初學者混在一起,課堂裡都是弓毛不小心摩擦琴弦時發出的窸窸窣窣的叫聲。

華樂團練習室隔壁是儲藏間,裡頭塞滿樂器。

那是個昏暗的空間,架子是活動式鐵框拼湊成的,三夾板看起來像是木工課使用的那種,或許是哪個校工或哪一年的學長親手搭起來的。每週三早上,我們一班八點多就等著進去拿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琴,練習完了要搽乾淨再收起來,因為弓毛上抹了松香,練習勤了,自然松粉漫撒在琴筒上,把蛇皮都染白了,那時候大家都在比勤快似的。

從〈小星星〉到〈賽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興趣,竟然相當認真想學好,不過急於得到認可的結果就是招罵,也許是天資不好,有一次老師竟氣得罵我們笨,後來我們那一班都退團了,只剩下L一個人,後來他成了樂團的台柱,畢業後還一直在校外的樂團拉琴。

後來的我,就連基本的吉他也學不來。

也許我們真的愚鈍,也許是我們不夠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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